乌兹别克斯颂

记两个从存稿里翻出来的梗

【打破第四面墙+平行宇宙】 
 


00
Evan站在台上,愣愣地看着一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叫做Ben Platt的演员走上台来领奖。 


准确的说,埃文不是站在台上,而是在一块巨型LED屏的影像里,那个Ben Platt在雷鸣般的掌声中一路走来,拥抱亲吻他的同僚,最后接住主持人手中的托尼奖最佳男主角奖杯。 


“致所有在家看颁奖礼的年轻人,不要浪费时间成为别人。让你与周遭格格不入的东西恰巧会令你无比强大。” 


埃文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Ben在演讲,他的语速如此之快,但不像他第一次和Zoe说话那样快,他能听出来Ben的话语里没有紧张,只是自信,台下的观众的眼角里有温柔和爱怜,甚至泪花。 


埃文心中油然升起一阵嫉妒,他知道自己只有永远这么望着Ben的背影的份。 
  


01
“我和康纳在电脑室见的那一面,你肯定记得……他,他和我谈论《杀死一只知更鸟》的剧情,他给我的石膏签上名,他跑走了,带着我的信。之后他就……自杀了,我的意思是,你根本预见不到那种事,他看起来很正常不对不是正常人的那种正常但是他看起来和他平时一样而我却,而我没有发现他有那种想法。 


“我不小心让他看见那封信,我不应该让他看到那封信,我可能是康纳在学校最后一个说话的人而我却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如果他在电脑室遇见的人不是我可能他们就会发现康纳的不对劲然后可能,可能康纳就不会自杀了。 


“可能他们劝说一下康纳他就会好起来可能这一切之所以发生就是因为我,因为我从来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因为我没办法和其他人交流因为我害怕,但我保证,我保证我尝试过啊,我也不想现在事情是这个样…… 


“有没有,到底有没有一个埃文,他在电脑室就阻止了康纳的那个举动,或者在那个晚上,那个晚上在灌木丛的身影,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有没有一个埃文知道那个身影到底是什么?” 
  


02
“你见过多少个打破第四面墙的埃文?” 


他期望的答案是:“只有你一个。” 


但Ben的答案让他震惊。 


“每一个。”他笑着说。 


“哇哦……他们,他们看起来都怎么样?”

 
“嗯,有一些和杰拉德还有阿里成了很好的朋友,有一些最后和佐伊复合了,有的和他们远在科洛雷多的父亲恢复了联系。 


“有的……取了自己的性命,这一次成功了。

 
“那个世界里的杰拉德或者阿里或者其他什么人告诉我,更多的埃文还是像你这样,独自一人生活,但也不是真的独自一人。哦,有一个埃文看见了康纳·墨菲的灵魂。”

 
“康纳·墨菲的……灵魂?” 


“嗯。”Ben又露出他招牌的温柔笑容,“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吗?” 


“什么?” 


“他说:‘埃文,我嫉妒你。’” 


康纳·墨菲?嫉妒我?他才是那个富有的孩子,那个有爸爸妈妈和一个妹妹的孩子,辛希娜在校长办公室接近崩溃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康纳甚至还有一个想要培养他运动爱好的老爸——如果康纳给过他机会的话。 


“他说他嫉妒你有一个如此爱你的妈妈,他在医院里看见她给你留语音消息,她是那么疲惫,即使她尽力在微笑,但是当她说她爱你时的微笑,他说‘她不是在假装,她是真正的开心,并且真的想要尽快回到你身边,我永远想象不出辛希娜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珍惜你拥有的,埃文,不要像我一样,让她知道你关心她,至少这是你能做到的。’” 


“那么多的埃文……上百、上千个埃文,只有一个埃文遇见了康纳·墨菲的灵魂吗?” 


“可能是,可能不是。”Ben笑着说,“可能他们都遇见了康纳,但是不愿意告诉我,毕竟谁愿意告诉一个陌生人他和他死去的朋友的对话。可能那唯一一个告诉我的埃文也没有遇见过康纳的灵魂,他可能只是梦到了他,或者编造了他,你们埃文都很擅长这个。总之,只要当事人不说,我们永远不会知道真相是怎样的。” 


“我就是一个埃文,如果是我,我是一定会和你说实话的,因为我们几乎长得一样……我们之间的那种联系让我觉得可以相信你,而且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谢谢你,埃文。” 
  


03
康纳……他就像黑暗中的灯塔,永远在闪烁;他就像眼皮上的硬块,令我无法无视他的存在;像冷酷的警醒信号,永远不让我忘记我做过什么,我说过多少谎言。 


就像……我需要让自己变得更好,我需要一个真正的改变,我不知道……或许因为康纳值得一个更好的朋友,或者我需要一场救赎来弥补我犯下的所有“罪行”—— 


强迫自己去和人接触,重视那些永远也写不完的大学生论文投稿,坚持服用那些让我浑身乏力的药物。 


电影的台词曾说,当所有人离去时,希望是存在的。 


……真的存在吗? 
 


【已工作paro】 
 
  这是一具女尸,金黄色的头发已因为几日的风吹日晒而渐渐失去光泽,可以看到尸体的其余部分都被安置的十分得体,衣料安安静静地蜷缩在身体和棺壁之间,空隙之处撒着零碎的鲜花。 


  康纳对着棺材画了个十字,他的目光自然地游移到从走廊里走出的人身上,来人穿着牧师衣裳,大概是前来对又一个吊唁的人表示谢意。  


  当看到康纳时,牧师明显愣了一下,如果康纳能够知道他所想的,他会发现那人把他比作一只翅膀闪亮着银光的海燕,灵巧有力,惟妙惟肖,突然闯进阴云密布的暴风雨季,给这个充满阴霾的天地带来执拗,也带来纯真。  


“埃文•汉森?”当牧师的面容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时,是康纳先叫出来了他的名字,从猜疑到辨认,再到从记忆里找到相关片段,整个过程几乎是下意识的,而他几乎是看见埃文的脸就叫出他的名字。  


  牧师的手指在宽大的教服下局促地揉搓着,但还是露出一个笑容。  


“康纳·墨菲。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面。”  


  埃文的眼睛不可思议的蓝。康纳发现在清洁的空气和近距离的作用下,埃文的眼睛发出瑰丽而刺眼的光芒,令人神往。他穿着黑袍,这更使得他的眼睛像黑色展览幕布上的蓝宝石。  


“我是来这里考察地质和矿藏的……我不知道你成为了一位牧师。”  


“我也不知道你竟然念了大学而不是……无所谓,现在都不重要了。”埃文在康纳疑问的目光中,掀开了女尸脸部的白布,“这是我的母亲……海蒂,她会和我的祖父母葬在一起。”  


  震惊使康纳呆在原地,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我对你的失去致哀。”  


“谢谢。”  


“我知道我不该管闲事但是我想知道……她是怎么……”  


“癌症。”  


  发病多久了?她有受过好好的治疗吗?她不像是经历化疗的人,康纳突然想起埃文和他的家庭经济差距,这些月或者这几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有人在那里吗?  
 
  【牧师/地质学家paro设定 】 
 
  埃文是来这里寻求安宁的,永久的安宁。  


“棺材是教会组织捐献的,我们没有足够的钱,我母亲也不愿意化疗。”  


  康纳发现了埃文最糟的一面——他想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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